尹芝南
1984年畢業于湖北醫科大學,1988年獲得上海第二醫科大學免疫學碩士學位。1992年底赴意大利國家腫瘤中心進修, 2年之后轉至免疫學家Av.Mitchson所領導的德國風濕病中心,3年后獲得博士學位。1997年赴耶魯大學醫學院內科系風濕科從事博士后研究,于2006年晉升為副教授,同年獲得耶魯大學內科系科研成就獎。2007年3月起被聘任為南開大學生命科學學院院長。是“長江學者”特聘教授、國家“高層次海外留學歸國創業人才”、國家新“百千萬”人才工程“有突出貢獻中青年專家”。2013年7月被引進暨南大學,籌建生物醫學轉化研究院并出任院長。共發表學術論文118篇,主要發表在Nature、Hepatology、JEM等國際頂級期刊上。
他這樣寫道:
徐克成教授是我十分尊敬的師長。早在美國時,對他的為人為事和學術成就就耳有所聞。到廣州后,我們一見如故。我是研究免疫學的,極需得到臨床支持和合作。徐教授作為暨南大學的臨床博士生導師,我們迅速成為最好的合作伙伴。前些時,我們一篇有關gdT 細胞治療肝癌的文章在國外一份影響因子不低的專業刊物發表了。這是我在美國耶魯大學工作時就期盼的、回到國內又努力了近十年的項目,也是世界上第一篇報道。這份開創性研究就是在徐教授的支持和合作下完成的。在國內外學術會議上宣講這份研究結果時,我都情不自禁對徐教授表示謝意。
近年來,徐教授研究腫瘤康復,重點研究“氫氣控癌”。本以為我的專業與氫分子搭不上,而且這是前人和他人尚少開展的課題,因此并未特別關注,但出于對徐教授的信任,我對他的工作仍深信不疑。直到一個偶然的機會,我去到徐克成教授的工作室,見到一些吸氫體驗的人,個個笑逐顏開,訴說吸氫后“神清氣爽”,飯量大了,精力充沛了,睡眠改善了,再了解,他們多數是癌癥患者,而且多數是其他方法“不治”的患者,吸氫幾周到幾個月后,有的腫瘤標記物下降了,甚至腫瘤縮小,有一位乳腺癌患者的腦轉移,竟然消失了。徐教授的工作十分嚴謹,對所有吸氫體驗者均有完整紀錄,并向參觀者公開。
雖然對上述氫體驗的結果需要進一步研究,但患者那種真實的感受促使我思考更深的道理。我推測,吸氫后患者的改善一定與能量有關,而能量與線粒體有關。氫氣作為一種選擇性抗氧化劑,可以改善線粒體功能,而有證據表明,線粒體的功能健全對維持良好免疫狀態有關,線粒體衰竭會引起免疫衰竭。
新近研究認為,許多癌癥與免疫系統的衰退密切相關,而另一些則更可能與免疫系統衰退、多種基因突變有關。這意味著,預防癌癥的關鍵可能在于免疫系統,而不是基因突變。華裔科學家陳列平指出,腫瘤免疫治療經歷了一個范式轉變,已從系統性提高免疫反應活性的免疫增強(immune enhancement)轉變到選擇性糾正腫瘤微環境中免疫缺陷的免疫正?;╥mmunenormalization)。
一份日本學者的研究證實了我的推測。這份研究發現,癌癥患者的PD-1 陽性抗CD8 T細胞處于衰竭狀態,吸氫3個月后,這些T細胞轉為PD-1 陰性,就是氫氣“拯救”了T細胞,也就是:氫氣讓免疫“正?;绷?。
這讓我興奮無比。氫氣似乎為我終生研究的免疫學打開了一扇天窗。
科學,特別是自然科學,總是不斷地尋求和了解客觀世界,探求新現象、新規律,不懈地追求真理。氫科學是一門十分年輕的學科。徐克成教授以耄耋之年,老驥伏櫪,仍從零開始,研究氫氣控癌的“真實世界”,這是一種精神的表達,更是他崇高信仰的彰顯。值得我們后輩景仰和學鄉。
讓我自責的是,我國生物免疫領域著名的專家呂有勇、王小寧教授早已是徐教授的“粉絲”,吳孟超、王振義、湯釗猷和鐘南山院士等著名“大家”,更是鼎力支持徐教授的氫氣控癌研究,而我卻長時間躊躇不前。但“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掛云帆濟滄?!?,往者不諫,來者可追。
我瀏覽了《氫氣控癌》初稿,對徐克成教授和國內外諸位專家所做的貢獻十分敬佩,更從中學習了許多知識。作為一個感悟者,衷心祝賀本書的出版,希望認真讀過讀懂本書讀者,從中受益。